话正是荷沅心中所嘀咕,但不便说出来的,现在被小骆说出来,荷沅只觉得小骆无比可爱,可也知道许寂寂对此无法接受。她只得糊稀泥。“许寂寂,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就别说,不要为难。先吃饭吧,我们赶路到现在,已经又累又饿。你给介绍一下桌上的都是什么?”
许寂寂一张脸仰天翻了个白眼,才伸手将桌子转着介绍:“这是血肠,这是羊肝羊心羊肚拼盘,这是奶豆腐,这是凉拌草原白蘑,这是本地特产哈达饼。吃血肠和拼盘时候最好蘸这种野韭菜花酱。这儿的奶茶很不错,比我以前拿电热杯煮给你们吃的好多了。”说到这儿时候,许寂寂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问荷沅:“你为什么也学着林教头回避问题?你有疑问为什么不问出来?你有不满为什么不学着这个小兄弟说出来?你们现在怎么都这么虚伪啊?”
荷沅与小骆面面相觑,她怎么左右不是人了?好一会儿,眼看着许寂寂气得脸色煞白,荷沅才组织出话语:“许寂寂,上海见面时候,那时的你看上去愤世弃俗,冷漠得可怕,但那时你的心还是热的,你相信朋友,帮助朋友。今天,你歇斯底里。你已经不相信朋友,看什么都是错。我才来,都还没摸到头脑,已经被你劈头盖脑一顿数落。或者是因为你婚前恐惧?我想你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我不逼你,你收拾好心情再跟我说。现在,你让我先吃饱肚子。”说话时候已经叉起一块血肠,放到嘴边才想起小骆,忙招呼一声:“小骆,你别受我们影响,管自己吃。”
小骆看看许寂寂,耸耸肩,开始举叉大吃。两人一路赶来,早饿得不行。许寂寂见此,也狠狠夹了羊心来吃,但荷沅看得出,她吃得很不痛快,咀嚼着,却无法下咽。此时服务生又敲门进来,搬进来一只罩着金光闪闪罩子的大盘。放到桌上,揭开金黄罩子,里面确实枝枝桠桠的骨头。
小骆干脆问服务生:“这是什么?啃骨头?”他都不敢再麻烦许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