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当知己,老骆可会一样这么想?未必。没办法,人是他带出来的,朱总只能帮忙圆场。他强颜欢笑对着老骆道:“这个小梁,改不了的牛脾气。当年在我们广宁为一家外商做临时翻译,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她是一次试机时候,这孩子竟然在风雨中爬男人都不敢上的反应塔,认准的事,她自有她的一套道理。当时我就相信,这孩子可以信任,也可以托付。”
荷沅听着朱总为她辩解,心说她闯祸了吗?没有啊。不知道朱总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骆听了朱总的话,微笑道:“看见他们这种小孩子,就想到自己当初不知是怎么走过来的。”老骆知道朱总的意思,第一次看到朱总这人竟然还有小小的可爱的私心,倒是难得,说话间便少了几分公事公办。再看看荷沅,笑了一笑,起身招呼:“过来这儿灯下看看,你看看我这柄裁纸刀的刀鞘与念珠的质地之间有什么联系。”
荷沅挺愤慨于朱总与老骆一起说她是小孩,她如果真是孩子,这几天怎么能挺过来?但又一想,怎么能与这两个人比,他们两个都是谁啊,爸妈年纪比他们大,也没他们的道行。她闷头带着手串过去角落一盏台灯下,与老骆一起蹲在地上对比刀鞘与手串,果然,质地差不多。她脑子动得飞快,脱口而出:“手串难道是鲨鱼皮做的?类似鲨鱼皮刀鞘我忘了在哪家博物馆见过。可是手串明明是念珠,念珠怎么可以杀生了用鲨鱼皮做?”
老骆一笑,拿起两样东西在灯光下比给荷沅看,“你说得没错,刚刚你说是牛筋鹿筋时候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至于鲨鱼皮做念珠嘛,有空你看看藏传佛教的书籍。”
荷沅“噢”了一声,才有点明白,笑道:“还以为与沙和尚的骷髅头项链一个意思呢。”眼睛早就瞄上刀鞘,没想到一把不饰不华的刀鞘可以以曲线柔和优美而夺目。
老骆有点哭笑不得,侧脸看了荷沅一下,看着这么一张年轻得近乎透明的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