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沅还是下意识地晃过去看了一眼,与保姆打声招呼。搞得保姆挺惊讶的,荷沅一向是早上能赖床多久就多久,最后是打仗一样地洗漱吃饭,今天怎么会那么早。荷沅也看出保姆眼中的惊讶,但懒得解说,拿着一杯茶上网查邮件。这原本只是上班后做的零碎事之一,可现在拿来填塞早餐时间眼睛无处着落的空档。猫在“嘀嘀嘀”三声之后撕心裂肺地叫了一段高音,然后轻缓下来,网络通了,清晨时候比半夜的网路还顺畅。没想到信箱里有青峦一封邮件,上面详细说明他抵达上海的时间,三天后的傍晚,希望荷沅或祖海去接他一下。荷沅另开窗口将这条消息记录在昨晚做的要事记录上。唉,一个人做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很想这时候有人挤进来与她抢电脑玩游戏,祖海常因挤不出荷沅只能耍出无赖招式蒙住荷沅的眼睛,于是两人总是一阵好打,打到地上,亲热一番,整个房间都是嘻嘻哈哈的欢笑,为此,家中的瓷花瓶已经不知碎了几只。其实祖海平时也常有出差,可那时因为知道他没事,心中才不会那么牵挂。现在,现在他起床了没有,他在里面吃什么?这个无鱼无肉不欢的人,怎么受得了清汤寡水。
家中呆着没意思,又做一次劳动模范,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来到公司。一边疯狂处理案头工作,一边两眼随时瞄向进门的人。终于,二老板惠然而至,荷沅也不顾礼貌了,跟着二老板走进办公室。面对二老板诧异的目光,和平时熟悉的高强度快节奏工作环境的一部分,荷沅的三魂六魄仿佛悠悠然归位,终于找回平时反应迅速头脑机敏的感觉。寒暄过后,她便直截了当地道:“我要请假,年休五天,加调休七天,还有中间的两个周末,我一共要求休息十六天。因为我先生出了点事,无法掌管他的公司,得由我去代替主持半个月。”
二老板正乒乒乓乓地将包里的东西抽出来扔桌上,闻言笑道:“别开玩笑,是不是我昨天说了可以酌情少加班,你干脆给我请假来了?那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