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飞上枝头变凤凰。偶尔玩玩可以,最终还是做笔筒去的好。鸡毛掸子用一只楠竹筒已经差不多。”
荷沅笑嘻嘻地应了,延请老骆上二楼。一路看过来,老骆给了荷沅很多建议和指点。比如说那架紫檀木灯架上面用纸灯罩太轻忽,他建议荷沅到薄胎瓷的故乡景德镇找某某厂,可以定做灯罩。对于灯架宫灯佛龛等物,老骆可以从花纹雕工色泽上面大致得出年代,但他总是谦虚,说他对江南的收藏不了解,不敢乱下定论。
老骆最是倾心于那架六扇黄花梨屏风,竟然坐在黄花梨扶手椅上对着屏风坐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荷沅搬来细点和甜蜜蜜的佛手浸酒,一一指点给老骆看她发现的妙处,说到精彩投缘处,老骆便满饮一杯酒。老骆的秘书与祖海都暗自惊讶,虽然是只比拇指大一点的小小的玛瑙杯,可也架不住这么喝酒啊。幸好,到十五杯的时候,小玛瑙壶见底了,祖海暗中踢荷沅一脚,不让她再拿酒。老骆的秘书也摇手。一行又改为喝茶,这回是祖海泡的解酒的柠檬茶,乃是从荷沅处得的真传。
祖海与老骆的秘书左脚换右脚地很筋疲力尽地听着一老一少两个痴子议论一架黑沉沉的屏风,终于见他们指点到了第六扇,祖海立马见机提出:“骆先生这么喜欢屏风,不如晚上就宿这里,我与荷沅住到隔壁父母家去。屏风一定也很喜欢对着骆先生这样的雅人。”
老骆微笑道:“不可以,已经是非常冒昧地打扰到你们的生活,害你们前前后后废了不少心思,再不可晚上还把主人家逐出去雀占鸠巢。我还想晚上请你们在酒店一起共进晚餐,顺便听听小丛给我讲讲江南一带个私经济的发展现状,你一定有最详尽的第一手资料。”
荷沅已经与老骆谈了那么多话,因为谈得投缘,原先面对高官的紧张全没了,闻言指着雕有“一夜飞渡镜湖月”的那扇屏风笑道:“骆先生干吗不学着那个李太白的我醉欲眠君且去,将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