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泪。
我看着她心惊,刚造庄园那会儿,我白天逼自己忙得累死,晚上却睁着空落落的眼睛看天花板数绵羊,那时候,每晚也是美酒相伴,醉死了,什么都不想。所以才会在地下室留出一方宝地储酒。反而是现在,虽有酒量,却寻常不沾一滴,偶尔想起,最多是浅酌一杯,可见是走出来了。而申雪儿她还在之中沉浮。
外面的人久不见人,才到处找将过来,却见到的是两个喝醉的女人,一个仆身在沙发上尤自流泪,一个垂头丧气地捏着酒瓶嘴在对面傻坐,却也没喝。隐隐听见钟慎之说了句:“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听乐了,仰起头在人群中搜到申雪儿的暗恋情人,禁不住冲他一笑。这什么事儿啊,当事人却不知情,还要问个为什么。
我不理他们,只听得他们在讨论什么。酒精慢慢在我的身上漾开,暖暖的,酥酥的,手脚似乎也是酥软的,只想懒懒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动,手里抓着的酒瓶好累赘,我侧一下身,把它放地下,又特意仔细看一眼,嗯,放实了,没倒。但是这位置不对,等下我起身可能会碰到,倒了的话,我没刷过漆的地板就难看了,对了,把它扶到桌底下去。做好这一切,我才坐直了。啊。我还有客人在。再看向别人,却发现对面的申雪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人都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我心下一惊,人忽然清醒一半,嚯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刚好看见车子开出庄园。我下意识地伸手按在关门的按钮上,眼睛还是看着车子扬起的灰尘。不对,不对,怎么是两辆车,应该是三辆的。
正想着,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还好吧?”我一转头,正是钟慎之,他刚才可能走在楼梯上,我没看见。“你怎么没走?”
他直逼着我走过来,离得很近才停住,一双深目紧紧锁住我,道:“你这样子,我怎么能走。”我连忙避开眼,侧过头去不看他,“你走吧,我一向一个人惯了的,不碍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