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火炭、羊毛、羊粪、瓷”,每样东西代表一个意思。然后把这些字条放进其中一些面团里。“咕嘟”的煮法接近疙瘩汤:面团揪好,往下了牦牛肉块的开水里一丢,边煮边搅,开锅就可以吃了。
卓嘎给烤火房里坐着的每个人都满满盛上一碗,看谁的碗里有纸条。藏人讲究“三”,特别是农历二十九,“咕嘟”要吃三碗。头一碗还蛮香,第二碗就有点儿顶,第三碗下肚脖子里都是青稞糊糊,好在第三碗按习俗要留下一点,倒在一个大碗里表示年年有余,最后糊糊才不至于从鼻孔溢出来。加措三碗吃到两个纸条,一个是“瓷”,表示好吃懒做,一个是“火炭”,表示不爱动。每天在固定位置上一坐一天、全神贯注打电脑扑克的加措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都对。”
桑姆吃出了“羊毛”,这表示心好,另外一对藏人父子中的儿子吃出了“羊粪”,表示黑心。看到我这个唯一的汉人啥也没吃到,给我装第三碗的时候几个服务员特意在锅里挑来挑去,装了好几个大的面块,在他们的“安排”下,我终于吃出了一个纸条,表示“能让别人听自己的话”。
藏人的食物粗糙简单,主要就是牦牛肉、青稞和土豆。聂拉木的土豆格外好吃,服务员用大锅放在炉子上闷出来的土豆又软又沙,带一点点咸味,我们常常吃到不好意思再吃,才缩回手。桑姆说,附近都知道聂拉木的土豆好吃,到了樟木,土豆就不行了。除了土豆,聂拉木的菜几乎都是从樟木运过来的,价格高、不新鲜,特别是下雪路一封,就更不新鲜了。随着受困的人越来越多,菜越来越少,越来越贵。这并没有挡住我第二天大年三十请大家吃一顿“汉族年夜饭”的计划——既然下山没希望,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这样的春节也算是难得。
三十下午,我和桑姆出发采购,桑姆负责买饮料和糖,我买肉、米和菜。瓜子和可乐是不可少的,特别是瓜子,烤火房整屋子的人经常无所事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