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度庐。
“房地产行业太粗暴了,不适合干一辈子。”廖耀宗想改行去做文化教育产业,比如黑胶俱乐部,艺术性沙龙、马术等与素质教育相关的行业。“人家欧洲培养一个贵族要三代,咱们也得抓紧时间了。”他说。
4月4日,邮轮到达巴塞罗那。我在这艘庞大的邮轮上待了一周。这七天里,我做了个小测验,问船上所有我碰到的人同一个问题:“你觉得中国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他们的回答惊人的一致,包括廖耀宗。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我该考虑的。想了也没用。”
我在那天中午下船,地中海阴晴不定的天气突然飘起了一点小雨。站在巴塞罗那的港口,我回望着大西洋号巨大的带着字母C的明黄色烟筒。这艘载满600多名中国人梦想的邮轮正在从春天开往夏天。
风雪聂拉木
文_胡月
一
从日喀则到樟木的班车早上7点出发,天还是黑的,对号入座。
后面一个穿黄棉袄的男人冲着我:“去旅游?”我敷衍地朝他点了下头,天黑,对方面目不清。
——“去尼泊尔?”他继续问,我“嗯”一声。——“我也是去尼泊尔的。”他说。
“哦。”我客气地朝他的脸微笑,“是吧。”大清早的真心懒得拉话。两位中年藏族妇女上车来,装束比其他藏民整齐讲究些,一位披紫围巾的戴了眼镜,汉话说得直筒筒声音又大,像常年站在黑板前教藏人基础汉语的老师;另一位正好坐我边上,裹着厚厚的藏袍。车前头,一个四川口音的人大声讲话——他擅自坐了司机右边的头排单座,没对号,该座位的旅客来了,是个藏人,坚持让他换到别的地方去,他不肯。
“——从来就不对号嘛。这车我坐过多少次了,从来就没对过号嘛。”一张嘴就是国营单位混久了的流气和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