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怎么向朱丽交代。明成全懵了,感觉头顶有乌云压城,他回家后果可期。
最先到的同事的妻子已经在哭泣,而110也随后赶来。警察开口问情况,大家将目标一致对准了拉来这笔投资生意的周经理。于是,周经理被警察带到一边简单问话,问询之后,大约因为看到案情涉及金额巨大,情况严重,大家饥肠辘辘地被带到沈厂长工厂所在地的县公安局。
明成虽然对公安局的环境有些心理障碍,但此时他只有狂热地将破案拿回钱的希望寄托到警察身上,恨不得不回家在警局住下来盯着他们破案。他比谁都急。
可在场的人个个都急,周经理一个人还掏了一百三十万呢,可是沈厂长以前是她的生意伙伴,这个投资项目是她考察后引进给部门同事的。这会儿面对警察的提问,她有苦说不出。警察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时候,她背对着这些同事,回答得异常艰难,她平日里因为业务出色,一向凌驾于众人的嚣张此时荡然无存,她感觉得到同事们怒火燃烧的眼光烧灼着她的背部。她巴不得永远面对警察,而不用回头面对这些同事。虽然,最后是大家决策大家共同与沈厂长谈判,可她是引进人,大家能放过她的责任?到这个时候沈厂长找不到,她还不成了大家怒火的焦点?她又不是笨人,她心里清楚。相比部门同事,她受双重煎熬。
警察问来问去,不过就是这些破事儿,又是周末又是夜晚,也无法做得太多,大家签字画押出来。
都没法回家交代,全用自家钱的回去得挨老婆骂,借用丈人钱的前一刻还是丈人赔笑脸,这一刻得成众矢之的。而明成更复杂,问舅舅借的钱,还有问周经理借的,他自己房子和父亲房子按揭的钱。他身上正好三座大山。这还让他怎么做人。
所以大家都拖延着回家,避得一时是一时,再说都没吃晚饭,眼下饥肠辘辘,有人提议去吃饭,竟然获得全体响应。大家这回都自觉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