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人!”他这一说话,许多人都嚷嚷起来,一眼望过去,陕西籍的将士恐怕占了差不多一半。
陈枭问道:“你们是陕西人,难道就不想回家乡吗?”那些陕西将士全都流露出思念之色,有的人甚至留下了眼泪。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军官叹了口气,道:“谁不想回家乡啊!可是……”说到这里却打住了,看了陈枭一眼,眼中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来,似乎是愤恨,又像是恐惧。
陈枭知道他的心思,微笑着问道:“你们虽然想回去,可是朝廷却告诉你们,燕云统治之下残暴无比,你们的亲人都被害死了,是不是?”众陕西将士没有说话,那个样子算是默认了。
陈枭并不立刻进行解释,问那个中年军官道:“你的家乡是哪里的人?”中年军官道:“小人是京兆府下秦渡镇的人。”
陈枭问道:“你姓项?”
中年军官吃了一惊,“你,你,你这么知道?”
陈枭笑道:“秦渡镇,我不止一次地去过。秦渡镇的乡亲多数姓项,所以我才这么问你。”中年军官激动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陈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枭笑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如今秦渡镇的情况?”
军官连忙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小人,小人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家乡了!镇头的‘老项酒家’便是小人的家,不知道,不知道……”
陈枭笑道:“那可真巧的很,‘老项’酒家我去过几次,”军官听了这话,立刻激动得无以复加,整个人都在发抖。陈枭问道:“‘老项酒家’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妇,想必就是你的父母吧?”
军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中泪水滚滚而出,激动地问道:“他们,他们还好吗?”
陈枭点了点头,“两位老人家都很好,只是想念他们的孩子!”军官忍不住哭喊道:“爹,娘!”其他的陕西将士也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