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基本上是步兵,草原之上无所依托,处境会非常艰难。”
“我朝虽然夺取了上京,可是在此之前已经损兵数十万,且河北诸路几乎都被辽国兵马扫荡,军民死伤惨重,财货损失无数。我朝实际上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若是勉强出兵,只怕河北诸路百姓会苦不堪言,天下百姓也会负担沉重。此战若是侥幸得胜,那么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若是战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外,我朝禁军虽然规模依旧很庞大,可是绝大部分军队久不训练,甲胄战具匮乏。这样的军队,如果深入辽国腹地遭遇辽国精锐骑兵,微臣实在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结果!微臣请陛下暂不北伐,用两三年的时间训练军队,积累粮草军械,然后便可一鼓作气扫平辽国!”
陈枭的一盆冷水令皇帝有些不高兴,沉默不语。
蔡京察言观色,连忙道:“臣以为大将军所言危言耸听了!如今辽国的注意力全在金国和高永昌的身上,南边的防御兵力非常薄弱。我大军可一鼓作气杀入辽境。等辽国君臣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怎么可能会出现战败的结局?我看大将军是有些惜名惧战了吧!”
皇帝显然被蔡京说动了,皱眉对陈枭道:“大将军若是没把握,寡人便另择他人。”
陈枭道:“陛下,我并非惧战,只是就双方形势做出这番判断和建议。陛下,欲速则不达啊!”
宿元景出来道:“陛下,大将军所言极是!陛下应当还记得不久前童贯接连大败和梁中书接连大败之事。连续这数场大败,其实就说明了我军战斗力低下的情况。因此若要北伐,首要进行充分的准备。若准备不足,只怕难免重蹈覆辙。”
皇帝紧皱眉头。
蔡京没好气地对宿元景道:“宿太尉,你之前不是赞成开春北伐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此朝三暮四岂是为臣之道?”
宿元景瞥了蔡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