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大院内,只听里面正传来说笑声,韩百航听出其中有徐望堂的声音,不由得一皱眉,自己正想和徐望堂斗法呢,就有镇守使住在他宅子里,事情怕是不妙。
又经通禀了一次,韩百航这才被允许进屋内,他在门前脱去雨衣,又把马靴上的雨水跺了几脚,挺胸直腰的走进了屋内,眼前豁然开朗,正见到一个少将军衔,身材粗胖的中年人坐在堂上大声说笑着,不用说这就是豫东镇守使宝德全了,而在旁陪笑的就是徐望堂,但看他神情从容,并没有低下讨好的样子,这让韩百航心中警觉,提起了十二分小心对待。
“卑职韩百航,见过镇守使大人。”韩百航靠脚立正行了个端正的军礼,大声说道。
宝德全抬起鼻孔瞥了一眼韩百航,却只顾和徐望堂交谈,没有丝毫理睬韩百航的打算。
韩百航满脸尴尬,却又不敢放下手,心里问候了宝德全的老娘,只能忍着困一直举着手。
这一举就是十多分钟,韩百航额头沁出了一层的冷汗,手臂如同废了一般,但还是强咬着牙举着手,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徐望堂含笑和宝德全叙着话,眼睛余光却一直看着韩百航,从一开始的戏虐转为了肃然起敬,他做过军人,自然知道持续这么久的敬礼有多困难,搁他是绝对支持不了的,这时候他感觉时候到了,好心提醒宝德全道:“镇守使,韩连长还敬着礼呢!”
宝德全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冲韩百航一点下巴:“别举着了,放下吧。”
韩百航心头一松,想放下手臂,手臂传来了如断裂的剧痛,疼得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可脸上却没吭一声。
“坐!”
宝德全一直看着韩百航,他这次来永城是为撒气来的,他堂堂镇守使被土匪打的灰头土脸,却被一个小小连长击退了土匪,这不告诉别人他还比不上一个小小连长,所以才见面就给韩百航一个下马威,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