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琉璃店方圆几十里被大军挤得满满当当,各部队军旗招展,军号连营,军威空前状况。
琉璃店车站,昨夜的大火早被扑灭,车站库房被焚烧大半,残壁断垣间还冒着浓烟,清理出的道路两边横叠着死去皖军的尸体,被一辆辆小车搬运至车站东侧的沟谷,尸体很快就将谷底填满,直军就地填土,将尸体掩埋,于是乎琉璃店少了一个无名谷地,多了一个填满尸骨的土包。
车站长长的月台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直军士兵,他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步枪上的刺刀寒光闪闪,刀身残留着血迹斑斑,可见这支军队并非是充作依仗的样子兵。
岳忱安率领第十五师的一众将官在月台肃立着,一旁是周栋良率领的军官,他们正在迎接即将到站的吴佩孚专列。岳忱安显得有些忐忑,毕竟他是投诚而来的,底气略有不足,显得焦躁不安。周栋良在旁看的清楚,不由得微笑道:“忱安兄,玉帅在电报里可是对你及第十五师赞许有加,我看玉帅这次到了,一定会重用老兄的,保不齐就一步提拔到中将师长了,兄弟我先在这里道喜了。”
岳忱安听了大喜,面上却谦虚的摆手道:“栋良兄廖赞,我才疏学浅,哪能担得起师长重任,说句真心话,我希望玉帅能派一位新师长来指挥本师,而我能做个旅长就心满意足了。”
周栋良赞叹道:“忱安兄心胸宽广,着实让人佩服。”心里却在冷笑,说什么做个旅长就心满意足了,骗鬼去吧。
两人闲聊说着话,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周栋良精神一震道:“列车要到了。”
两人注目望着西方,过了几分钟,一列冒着浓烟的铁甲车头拖拽着长长的军列缓缓驶入车站,车轮间喷出的大团水蒸气弥漫了整个车站。
列车停稳,滑轨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大批的卫队,与站台上的士兵接防,同时一个中校军衔的副官快步走到周栋良和岳忱安面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