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阴着脸:“把枪都放下,回头再找你算账。”
士兵们放下枪,侯召暗暗松了口气,不满的说道:“排长,对自己人开枪,可不是好事情。”
“你还算不上自己人。”韩百航皱眉道。
侯召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是直军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韩百航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淡淡道:“你在玩火。”
侯召察觉到了危险,他不敢再耍嘴皮,正色道:“实不相瞒,我除了是土夫子,还在午帅麾下当过一阵子兵,和第三师的人打过不少交道。”
在北洋当兵,各路督军大帅的名头并不难知道,早前能敢称是某帅的人,至少得是一省督军,再不济也得是师长或是混成旅长,韩百航知道午帅指的是第三师的老对头,湘军第一师师长赵恒惕,联想到侯召是湖南人,曾在湘军当过兵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未免也太巧了些,他不禁再三迟疑起来,到底要不要果断的处置了侯召。
其实他刚才一直没杀侯召,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又或者是心存妇人之仁,道理很简单,日后要想拉起队伍,首要的就是大洋,大洋从何处来,他空手是变不出来的,可地底下的宝贝多着呢,盗墓为部队筹措军费,这在中国古代是寻常事了,远的有西汉末的赤眉军,东汉末曹操的摸金校尉,在往后东陵盗宝的孙殿英,不见得各个都没好下场,他做这件事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因此留了侯召一条命,想要笼络到麾下,但他也并非离不得侯召,现在为了部队的安全,只能放弃侯召这个有本事的土夫子了。
就在韩百航下定决心要处决了侯召的时候,却不料身后的道路忽然传来一阵急如碎雨的马蹄声,听上去得有上百骑兵,他脸色陡然一变,此时再杀侯召已经来不及了,大路空荡也无处躲藏,只得下命令道:“快恢复行军队列,不要惊慌,不要向后望。”
士兵们按他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