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低低的说。

很多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确实不太好说。

她对那孩子的态度稍微松缓一点，盛嘉年和盛家就会对这件事松懈，就会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关系了，孩子依旧跟以前一样。反正孩子打也挨了，苦也受了，还能如何？

她不松口，一直紧绷态度，盛家和盛嘉年就会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会懈怠。

陈菲妍看向江兮：“你一天累不累？”

“嗯？”

陈菲妍道：“我听着你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真觉得累。盛家根本就是接了个祸害在家里啊。当然，这是盛家的做法，我们都是外人，无权说任何话。但是，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任由那个孩子折腾你们吧？”

“嗯。”江兮低低应声。

陈菲妍沉默片刻，转动着小匙子。

“我其实明白你刚才想说什么，你很同情那个孩子，你觉得他从小没人疼没人爱，所以你同情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就是故意透露这些信息给你呢？让你心疼，然后让你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叛逆。甚至他现在做出这种恶毒事情的时候，你依然没有完全放弃他，因为他是那样的环境长大，你肯定会多想那些，是不是？”

江兮缓缓点头：“然而，我总觉得一个孩子，他就算有一点小心思，也不至于想到这么多。他应该是……有一部分是真的吧。”

陈菲妍不说话，江兮撑着脸，也没说话。

陈菲妍问：“吃点什么去吧，你是不是好久都没乱吃东西了？”

“嗯。”

两人裹紧了衣服走出咖啡厅，上了顶楼的美食街。

她们俩绝对是臭味相投，因为两个人都是挺无趣的，约会的地点全在各大商城，也不会出去玩，对户外极限运动两人是绝对的抵制者。无聊得每次都在商场瞎转，并且她俩还不是喜欢逛街那类人，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