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小韩你自己的角度来说,承包新液压太委屈了。其实你已经不是新液压的人了,新液压如何,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没必要冒这个风险的。”
“是啊,小韩,你就是心肠太软了,你师母随便说一句,你就当真了。”何桂华道。
韩江月道:“师傅,我做出这个选择,并不完全是因为师母说了那句话。师母的话,只是给了我一个启发,但真正让我决定要承包新液压的,是我在你家里吃的那顿饭。”
“那顿饭?”何桂华诧异道,“那顿饭很简单啊,就一个摊黄菜,你还没吃几口。”
韩江月道:“就是因为那顿饭很简单,才让我觉得自己有义务要为新液压做点事情。当年我技校毕业,分到厂里来工作。我吃不惯食堂的饭,就经常到师傅家里去打牙祭,每次师母都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可现在,看到师傅和师母你们竟然每天只能吃点酱菜下饭,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不能自己在鹏城吃好的,让师傅和师母,还有全厂这么多师傅都吃得这么差。”
“这……”何桂华语塞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劝这个徒弟放弃承包厂子的想法。韩江月这样做,是出于对厂子的责任感,这也是他经常跟自己的徒弟们说过的,既然当了工人,就要对厂子忠诚,这是工人的本分。韩江月信守着这个本分,他是应当感到欣慰的。可是,韩江月放弃的是港资企业的副总职位,还有2000元的月薪,而这仅仅是为了让他这个当师傅的能够不靠酱菜下饭,这让他怎么受用得起。
徐新坤沉默了一会,问道:“小韩,你这个想法,有没有和你父亲商量过?”
韩江月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去县城,就是给他打长途电话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韩江月这就显然是撒谎了,她的确给父亲李惠东打了电话,但她打的第一个电话却是给宁默的,这一点当然是不便说出来的。
李惠东接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