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案例,这才邀请了同事艾存祥,又带上了几名研究生来到北化机。在这些天的工作中,徐晓娟一直都很尊重沈荣儒他们,凡事都要请他们先发表意见。
听到徐晓娟发问,艾存祥先开口了,他今年40来岁,算是战略所的“少壮派”,思想比较尖锐。当着程元定他们的面,艾存祥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此时用不着顾忌,便直言不讳地说道:
“北化机的整个班子,都已经烂透了。他们目前的这种态度,表面上看显得很谦恭,其实却是满不在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深刻反省自己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反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责任推给了一个临时工。说不好听点,这就是把咱们都当成了傻子,想蒙混过关呢。”
“他们就是有恃无恐,知道国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才会这样敷衍。”丁士宽评论道。
祁瑞仓道:“这就是缺乏契约约束,他们给国家造成了经济损失,却不用承担责任,当然会有无所谓的态度。如果这1000多万的损失需要他们承担,我想用不着我们派调查组,他们自己就把原因查得一清二楚了。西方产权理论认为,只有产权清晰,明确各个经济主体应当承担的经济责任,才能有效地避免一些具有负外部性的行为发生。”
“问题在于,他们承担不起这1000多万的损失,如果让他们承担,他们就破产了。”沈荣儒道。
王根基冷笑道:“破产就破产,有什么可怕的?没有几家破产的企业,其他企业就不会害怕,以后还会继续出这样的事情。”
徐晓娟叹道:“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罗主任又何必让咱们过来呢?北化机是化工部的重点企业,也是咱们国家装备工业的龙头企业之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它破产啊。”
化工部派来的一位名叫左锋的副处长赶紧附和道:“徐处长说得对,让北化机破产是绝对不行的,北化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