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觉得你的劳动对他有价值,愿意给你这么多钱,这是合情合理的,你有什么理由不收?”
“我只干了五天时间,就算一天按10块钱算,有50块钱也就够了,可是这里有2000块钱呢。”
“你觉得以你的技术,一天只值10块钱吗?”
“当然,10块钱都算多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才60多块钱呢,合一天也就是2块钱。”
“这个……”冯啸辰不知道说啥好了。可不是吗,就算是李青山这样的八级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120块钱,算上奖金、加班费之类,一个月能到200块钱就不错了,这样摊到每个工作日,也就是6、7块钱的样子。就算是私营企业里给钱给得多,翻上两番,也就是20几块钱一天吧。杜晓迪给阮福根帮了5天的忙,阮福根给100块钱,杜晓迪就已经能够高兴得跳起来了,可现在一给就是2000,让杜晓迪怎么敢收呢?
“这件事,也要区分情况吧。”冯啸辰只好耐下心来给杜晓迪做工作了,“按照正常的情况,阮厂长的确不应该给你这么多钱。但这一回不同,因为你给他救了急,正如你告诉我的,阮厂长跑遍了整个海东省,到最后甚至给浦江锅炉厂的孙厂长下跪了,也没找到能够帮助他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你挺身而出,帮他解决了问题,他出多少钱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这也太多了……”杜晓迪道,她话虽这样说,眼睛却是盯着那个信封,怎么也挪不开。在她的心里,也是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方面觉得拿这么多钱不合适,另一方面又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拿到这些钱,这样就可以极大地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了。
杜晓迪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父亲原来是厂里的工人,因为受伤致残,已经办了病退,她是顶父亲的班进厂当工人的。一家人靠着父亲的退休金、她的工资以及母亲做家属工的收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