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在任何一个领域里,牛人都是必须拍着哄着的。工厂里的八级工,那是敢和厂长吹胡子瞪眼的主儿,因为厂子里有什么要求比较高的生产任务,都得指望这些人来挑大梁。杜晓迪因为年龄的缘故,虽经几次破格晋升,现在也就是个四级工,但假以时日,她晋升到八级是毫无悬念的事情。这样一个让毕建新都忍不住要低头拜师的牛人,自己居然还心存疑虑,这不是瞎了狗眼了吗?
“小梁,还不给你师爷拿东西!”
毕建新在那头向着梁辰发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受了伤不能干活,他都打算自己亲自去给杜晓迪拿面罩、焊钳这些装备了。
梁辰苦着脸,拿过装备,递到杜晓迪的面前,怯生生地说道:“杜……呃,杜师爷,你请……”
杜晓迪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从浦江到会安这一路上,眼前这个小伙子可没少在她面前献过殷勤,可那会他是一口一个“小杜”地喊着,眼睛里还流露着一些火辣辣的神情,只差在脸上写着“我是流氓”四个大字了。可现在这会,他满脸都是沮丧,那声师爷虽然叫得软弱无力,可毕竟还是清晰可辨的,恐怕借他一个换热器那么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想什么君子好逑之类的问题了吧?
杜晓迪在会安呆了五天时间,把阮福根原来觉得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的焊接任务全都完成了。探伤检测的结果显示,她焊出来的焊缝全部是一级,连一条二级焊缝都没有出现过。按照二类压力容器的检测标准,有些非承压部位是可以允许一定比例的二级焊缝的。但杜晓迪出手,哪会留下这样的缺陷,但凡是她焊的工件,看起来都如艺术品一般令人赏心悦目,毕建新等一干工人对于杜晓迪的佩服也逐步升级到了高山仰止的境界。
在这段时间里,杜晓迪也抽时间给毕建新和他的徒弟们讲了几次焊接课。毕建新因为手上的伤,无法亲手实践,但他把有关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