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人,越是面对复杂的情况,他越是冷静。他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郭培元上了车,也不管郭培元向出租车司机说什么,只是被动地等着出租车把自己带到目的地就行。
汽车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开过,两边的路灯光不时闪进车窗,照得崔永峰的脸一明一暗。郭培元坐在前排,扭转头来,对崔永峰说道:“老崔啊,不是我说你,你真是抱着金子要饭吃,可惜材料了。”
“此话乍讲?”崔永峰平静地问道。
郭培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长谷先生对你非常欣赏,他跟我说,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到日|本去,工资起码比现在翻上五番,那得是多少钱?还用得着你穿个破军大衣,住个破招待所的?”
时下正是京城的初春,天气还颇为寒冷。崔永峰他们是从更为寒冷的秦州过来的,都带着军大衣御寒。白天谈判的时候,胥文良、崔永峰都照着外贸部的要求换上了西装,但这是在晚上,崔永峰准备出门去散步,自然也就是披上了军大衣,结果就被郭培元给鄙视了。
崔永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军大衣,发现的确是有些旧了,有几处还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棉花。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是日|本,在咱们国家,我的工资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很满意了。”
“屁,什么比下有余。”郭培元不屑地说道。
他原本是企业里的技术员,学过日语。前两年厂里引进日|本设备,他作为厂里少有的日语人才,担负了与日方的销售人员和技术人员沟通的任务。在那个过程中,他向日方人员流露出想攀龙附凤的愿望,当即被对方接受,从而成为日企在京城的掮客。他辞去了企业里的工作,专门帮日企做一些搜集情报、拉拢关系方面的事情,也因此而获得了不菲的收入。
赚到钱之后,他的自我感觉就开始膨胀起来了。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傻帽,当然,这里说的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