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大学生,或者哪个研究所新分来的年轻人,是严福生请来当个随从的,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国家经委的干部。虽然听严福生对他的称呼里并没有带上官衔,显然不是什么有级别的干部,但人家好歹也是国家经委下来的。
有了这样一层认识,葛家明对冯啸辰又多了几分重视。他问道:“冯同志,你刚才说,你看的是日苯的期刊,莫非你懂日语?”
“略懂一些吧。”冯啸辰说道,“不过日苯的那些地名也够古怪的,我也是刚才请严矿长找了一份日苯的地图来查了一下,才想起千贺这个地名的。那份期刊上说的就是位于千贺的一家电厂,我也不知道它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的确是千贺电厂。”葛家明答道,他皱着眉头,说道:“冯同志,你说的这条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可也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我们还得再谨慎一点。据我们了解,千贺电厂使用的设备的确是九林的机组,但具体到有没有发生过事故,以及事故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司太立合金片的问题,我们还得再确认一下。否则如果我们向日方提出这个问题,真实的情况却不是如此,我们就被动了。”
“对啊,冯同志,你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份期刊找到,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书平也在一旁帮着腔。
冯啸辰在心中叫苦,千贺电厂的事情,其实他是从几十年后的回忆录中看到的,现在是不是有报道,他还真不敢说。这个时候让他去找那份子虚乌有的期刊,他上哪找去?不过,他既然把这件事提出来,自然是想好了应对的招术的,他笑着说道:
“葛厂长,赵总工,我去年看的期刊很多,要一下子把那份期刊找出来,恐怕不太容易。我觉得咱们能不能双管齐下,一方面你们多安排几个人去查一下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篇文章,对了,我觉得类似的文章应当不会只有一篇的。另一方面,在找到资料之前,咱们可以先诈一下那两个日苯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