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今天的火气似乎很大,一战完后,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提着刀在战场中巡视,见着有还躺在地上抽抽、没有断气儿的晋军,就补上一刀,一路走下来,跟插萝卜一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蕴走过去,问,“今天吃炸药了?”
沈十三憋着哼了一声,“老子的赌场瞒了这么久,被你家侄子一锅端了。”
江蕴听说过这个事。
好像是说沈问为了圈钱,举报某赌场窝藏小偷,官府把赌场抄了,结果后来发现小偷是唐十六,虽然沈十三出面后京兆府了有了压力,不敢抄他的赌场,但最近皇帝在变着法儿的想从他手里捞这块肉。
小偷不能打死,儿子不能打死,难怪他一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
江蕴嘲笑道:“一个赌场就心疼成这个样子,看你那点出息,我名下有好几个,你想要的话全给你,回家不准再拿小问撒气。”
沈十三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个屁,老子名下八个赌场十九个酒楼外搭无数动产不动产,马上就要便宜刘放那个吸血鬼了,你全赔给我?全给回家就不揍他。”
就算他那日弃车保帅,舍弃了那个赌场,他私营产业的事儿也瞒不住了,官府不注意还好,一旦注意到了,肯定得把窝藏大盗的赌场查个底朝天,反正横竖他都得舍财。
气啊!气死他了!
江蕴的面皮抽了抽,“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半句情也不帮沈问说了。正好,地上躺了个还在哼哼的晋国士兵没有断气,沈十三怒气腾腾,一刀插进了这个士兵的脑袋,鲜血合着脑浆子飚在他的鞋面上,他骂了一句,丢刀,吩咐手下把这里收拾干净,就丢下这一摊事儿,回家去了。
江蕴看着他这架势,心里为沈问默哀了三分钟。
一顿毒打,又是逃不掉的了,小侄儿,希望你能活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