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死了两名。
十六日,龙虎关燃起了一场大火,是在烧尸体的大火。
江柔把沈问抱在怀里,望着远处升起的浓烟,心里一片茫然。
关内到底什么时候能平安?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沈问病得很不寻常,一阵萎靡虚弱,一阵龙精虎猛。
他精力旺盛的时候,说话中气十足,爬上爬下,围着江柔转来转去,可以把整个沈府跑一遍。
可是他的高热从来没有退过,脸蛋儿烧得潮红,明显是一副病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异样。
等这一阵儿过去了,他又像连剩下的几十年寿命一并折了一样,躺在床上怎么都叫不醒。
一日拖一日,明知道这种状态不正常,却又无力改变,每天要喝好几大碗的药,光看一看就觉得只喝药就能喝饱。
江柔经常一坐就是一夜,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
城外的瘟疫在一个月后渐渐被控制住,死亡人数月一万左右,没有再上升的趋势,听说是郑立人配出了新的药方。
可是沈问有精神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连眼眶也凹下去,江柔想尽办法让他多吃一点儿,但他不管吃多少,还是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这天祝奕来找江柔,“我配了个药方,不知道能不能行。”
月余来,祝奕从来没说过一句可能会有希望的话,他这话的意思,江柔理解为,有希望了!
可是祝奕还说,“我不是很有把握,这药的剂量下得很大,有可能会扭转情况,也有可能……”
他没说完,但是意思表达到了。
江柔犹豫了。
也有可能是也有什么可能?
万一……祝奕也知道风险很大,留时间给她考虑。
孩子两岁,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江柔亲自照顾的时间不到半年,她现在时时都把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