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他的抽搐,也不再翻白眼了。
他一定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因为不论治疗过程再怎么艰辛,再怎么混乱,从始至终他竟然都一直扣着张曼兰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连太医都服气了!
甄临风第二天还要早朝,已经折腾了大半夜,不可能一直守着他,等确定他没事儿了,就回房去睡了,走的时候,冷冷的看了张曼兰一眼,让她在天亮之前滚回去。
张曼兰低头应了是。
等房间里面的人都走干净了,原本紧闭双眼装死的人豁然睁开眼睛,松开张曼兰的手,上蹿下跳的开始揉搓刚才被太医扎针的地方,嘴里还在嘶嘶抽气,“哎哟我去!这个死老头儿,下手忒黑了,我眼皮子都在抖了,还玩儿命的扎小王!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扎他个百十来针,把他扎成筛子!”
他的表演太过逼真,开先张曼兰还觉得他在装疯卖傻,可到后来,二两白沫子一吐,手脚一抽抽,她真觉得他犯羊癫疯了,可看现在这情况……演技真好!
老戏骨!
等他摸够了被银针扎出的窟窿,才吊儿郎当的看着张曼兰,“喂,我把你从狼窟里捞出来,不打算以身相许报答一下?我看到戏台子上都是这么唱的,一言不合就以身相许,从此夫唱妇随,两人过幸福快乐又没羞没臊的生活。”
张曼兰:“……那就少看点戏。”
唐勋瘪了瘪嘴,“没劲透了你。”
不久就要天亮,张曼兰没在房间里面坐多久,就走了,甄临风让她天亮以前滚回去,她要是滚慢了,又是一顿狂风暴雨,唐勋想拦着她,没拦住。
甄临风的房间被迅速恢复往常,打碎砸烂的东西统统搬出去,换了新的进来,张曼兰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他门口跪下,五更天的时候,他出门早朝,在门口看见跪得像杆标杆的她。
他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