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的水已经退下去,湿漉漉的地上,他半跪,一身风度翩翩的蓝衣早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也一缕一缕的凌乱不堪,身上多处伤痕,狼狈不堪。
要不是甄临风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其实他也活不到今天。
甄临风漠然转身。
身后一干下人涌上去,恭敬的请唐勋前去洗漱休息。
他恨得咬牙切齿,知道是护卫打听到了他们的下落。
他有恨,可没用。
恨意不能化为有形力量杀死甄临风,忍痛抱着已经气绝的小师叔,跟着一下人出了地牢。
东宫侧院儿早就安排好一应洗漱用具,以及好茶膳饭,等着座上宾。
而唐勋,却直接在东宫里烧了一把火,把他的小师叔烧成了一把灰,装在了一个罐子里,抱在身边。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拿东宫当火葬场的人!
胆大至此!
但甄临风只当做看不见也听不见,任由他去了。
唐勋的身份高贵,他杀了他的人,就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可在对方心里,那是能够一起疯一起野的人。
甄临风虽然不理解这种情感,但也知道这时候不宜去跟他计较,他愿意烧,那就烧吧,反正都死了,在这东宫烧,难道还就能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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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江柔挨着宋闵知睡一晚上后,就回了屋,沈十三纵着她,她心里也要有点儿数。
一晚上,是沈十三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沈问挨着爹娘睡了两晚上,竟然还睡出习惯了,哭闹着不睡觉,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只能抱去敲江柔的门。
两人都已经躺下了,听见沈问的声音,她起身去开门,结果被沈十三一把按下去。
府里的人都怕沈十三,能过问江柔的事,从来不去喊他,奶娘见自己喊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