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端着药去了内屋。
江蕴本来是准备去看江柔,现在正撞见她在喝药,就不进去惹她伤心,嘱咐采香别说他来过了之后,自己就走了。
出了沈府门口,酒已经完全醒了,骄阳当头,晒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伸手挡了挡眼睛。
有金黄色的光从指缝漏进来,耳边是浮生百态的声音,有孩子在嬉闹,有摊贩在叫卖,有夫妻在吵架,他们对未来一无所知,理所当然的享受自己的生命,稀里糊涂的活着。
江蕴曾经以为自己活得很明白,但后来才发现,一个真正活明白了的人,不会忍心让自己活得太明白。
他不自觉的闭了闭眼。
希望有生之年,他可以享受一个和平的盛世。
正在恍神的功夫,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这位兄台,装逼请让一让,你挡到我的路了。”
他一转头,看见一个穿暗红色官袍的美丽女子。
脸蛋雪白,弯刀眉下面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薄薄的两片唇极其艳红。
江蕴一看周围都是平坦的大道,这人偏偏要从自己面前过,明显的是找茬,不咸不淡的说:“是在下失礼了,不知道姑娘眼瞎,挡着姑娘的路了,这就让开。”
说着还真的往左边让了一步。
方小槐本来想说什么,一听完他的话,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把药箱往肩上挎了挎,只说了一句,“不知好人心。”
江蕴这一张嘴巴,除了不说江家人,就没怕过谁,“姑娘都说了,不知好‘人’心。”
他挑了挑眉,“人在哪里?”
方小槐柳眉一竖,明显是气急了,“该说你狗咬吕洞宾!大白天的在这里仰望苍穹装什么忧伤少年呢?踩到屎了还自个儿傻乐呵!白痴!”
江蕴低头一看,脸瞬间就绿了。
沈战!你他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