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小爷我说话算话!”
江柔还是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却强迫自己张开口,用哀求的语气接着道:“那孩子是妾的亲弟,相,相公可能饶他一命?”
‘妾’和‘相公’两个词,把她自己恶心得胃里一阵翻腾。
劫匪头子却很受用,一听,这是未来小舅子啊!立即呵斥那矮个劫匪,“没听见夫人的话吗?都是聋了,听不见小公子哭得厉害吗?”
张姚氏瞅准时机,奋力一挣,从劫匪手中脱身,冲上去将小安安从矮个劫匪手上夺下,紧紧抱在怀里。
形势逆转得太快,到嘴的肉都飞了,一干劫匪心情十分的郁闷。
小安安到了张姚氏怀中就立刻安静下来,没心没肺的望着娘亲的眼睛笑。
劫匪头子转过脸去讨好江柔,“娘子可还满意?”
江柔似害羞的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满,满意。”
话虽说着满意,袖中那把雪亮的匕首却出现在手中,在艳阳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这匕首,是她出了沈府,在兵器行里面去采买的。
她不懂辨别武器的好坏,是掌柜给她强烈推荐给她的,她看这匕首锋利非常,虽然贵了些,也咬牙买了下来。
出门在外,手无缚鸡之力,但有利器傍身,心里会有底气些。
劫匪头子只觉得脖子后边一凉,身子登时僵硬了起来,一动不敢动,同时,脸上的表情也凉了下去。
这劫匪比江柔高出一个头,江柔举着匕首,比划在他后颈,十分费力。
她咬着唇,毫无气势地威胁道:“你、你别动!”
劫匪头子的脸黑如锅底,冷冷的说:“你胆子可真大。”
一句话,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也听不出喜怒。
明明是她把刀比在别人的脖子上,此刻江柔却被劫匪头子的神情唬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