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仲高深莫测地看着朱靖钰,反问道,“所以他这招闭门思过,是你支的招吧?”
朱靖钰表情凝结了下,扬了下唇算是默认了。翁仲手指指着他,点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这么相信他?贤王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墙头草,当初告发福王,导致福王招来杀身之祸的人就是他。你保他,不就等于在他面前承认了你的野心了吗?绍儿啊绍儿,为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极冷静的人,怎么现在年纪渐长,人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呢。”
朱靖锖单膝下跪,语气坚决,“徒儿自作主张,请师傅责罚。但是事关我母后之死,哪怕是个骗局,我也要去闯一闯。”
翁仲深深地看了朱靖钰一眼,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让他起来,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行了,都已经这样了,那贤王这条命就暂且留下吧。不过,难道你在怀疑你母后不是死在朱禧道和温言玉手中?”
翁仲说这话时整个人都是背对着朱靖钰的,边说边往书桌前走。朱靖钰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敏锐地感觉他话语中带着一股杀意,一股隐得很深的杀意。
心头浮上狐疑,待他想再仔细辨认下时,翁仲已转过了身。还是那大腹便便的样子,还是那恼他不长进的神情。朱靖钰眸光微动,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
“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翁仲坐了下来,朝朱靖钰挥了挥手,像是极不耐烦地赶他走,“行了行了,如此,你就去查吧,贤王就暂时留他一命。不过他那里你可得看紧了,今天他能跟你做交易,明天他就能将你卖给别人。必要时,杀了他。”
这次朱靖钰没有再反对,顺从地说道,“是,徒儿知道了。”
“嗯,去吧,我先去你那地窑里头打点酒。”
朱靖钰怕翁仲酒后误事,规劝道,“师傅,您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