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么一想,秦莞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从前父亲辗转外任,官场之上认识的人不少,可父亲心性刚正不阿,真正能成为至交好友的却是寥寥,后来到了京城,因大理寺卿位置极重,她更是极少见父亲在家中待客,官场之上的交情深浅父亲也从未对她提起,想到藏龙卧虎满是荣华富贵的京城,秦莞竟然一时想不到可以找谁帮忙一二,而即便有人选,她如今的身份又如何能开口呢?
而秦莞为数不多见过的父亲的几个同僚,除了几个西北刑狱衙门入刑部的故交,便只有几个大理寺衙门的官员了,其中就有此番揭发父亲包庇晋王的大理寺副使司李牧云,这位现任的大理寺卿秦莞印象之中是个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而此番,他本来是来了裕亲王寿宴的,可寿宴当日突然生出了清璃之死的变故,人多混乱之时她并未发现李牧云的身影。
眼下她距离回京城之日已经不远,李牧云来没来都已不重要了。
秦莞锦被之下的粉拳紧紧攥着,李牧云比父亲年轻了几岁,曾经是父亲十分赏识之人,他的位置在父亲之下,可谓是父亲的臂膀,他为何会那般揭发父亲?
她从不怀疑父亲的清正,那李牧云是何用心?
是受人指使,还是为了父亲的大理寺卿之位?
秦莞仔仔细细的回想着那几日的细节,便更为清楚的想起了事发前几日沈毅的凝重神色,她们一家是被雷霆绞杀的,这样的行事做派,似乎沈毅罪大恶极一般,这绝非李牧云一人可以办到的,秦莞唇角紧抿着,脑海之中李牧云儒雅的脸变得冷漠起来。
咬了咬牙,秦莞缓缓的眯了眸子。
父亲的案子已经落下了帷幕,是天子盖棺定论的案子,在秦莞看的古今刑狱之文中,还未见到过有谁可以对天子定论的疑案提出质疑的,秦莞双眸明明大睁着的,外面的天光也已经大亮,可她却觉得眼前的床帐之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