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要活活溺死她们,师父中计,道出了钥匙所在,可,可那个歹毒的贱人!仍然将那两个小娃娃丢尽了水池子里。”
晴娘平静的面色忽然现了几分疯狂之色,她不看燕迟,不看汪怀宇,只看向秦莞,“九姑娘良善,又无官差在身,我只问九姑娘,这世上何为是非黑白?何为法度公正?”
晴娘双眸如炬,眼眶发红,这一问更是掷地有声,如一记重锤一般敲向秦莞的天灵,秦莞被她这般一问,竟然一时愣了住,何为是非黑白?何为法度公正?
大周的律例秦莞记得清楚,可她知道,这不是晴娘要的答案。
从前父亲的种种教导她也记得清楚,可她也知道,那不是晴娘要的答案。
晴娘看着秦莞,忽而惨淡的笑了一下,“我也曾想过,揭发,对着官府揭发便可,可……可我知道,这个世道,法度不过是有权有势之人涌过来统治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的工器,这工器在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的手中威力无穷,可若放在我们老百姓身上,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徒劳挣扎罢了,既是如此,我便用自己的法子。”
秦莞觉得晴娘说的不对,可对上晴娘坚定的目光,她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面对这位亲历当年之事的受害者家人,宣扬大周律法的好已经无用,从案子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而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十五年,都背负着这个巨大的担子,一瞬间,秦莞又想到了自己,父亲从前官至大理寺卿,可为是大周刑狱律法的代表之人,可即便是他,难道不也是丧命于大周的刑狱律法之下?
秦莞不知是哪只手将父亲推向了伸冤,可秦莞肯定的是,这其中,一定有一双名叫“权力”的手,从这一点来说,晴娘的话虽然有失偏颇,却又是如此的一针见血。
“刘仁励,清筠,庞宜文,还有庞辅良都是你杀的吧?”汪怀宇没好气的问晴娘,他乃是豫州知府,可听不得晴娘这些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