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乱窜,燕迟喉头动了动,几乎想立刻将她拉到怀中来,可他刚一抬手,秦莞便往后退了一步。
她当即满身戒备,“喊我来为着什么?”
燕迟见她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似的,不忍将她惹急了,笑了笑转了身子,他一侧身,他背脊之上那道斜拉过去的旧伤便亮了出来。
这伤一露,秦莞身上的戒备立时一散。
燕迟的这一道伤是极重的,当时在锦州之时,她便说过她这伤处至少也要月余才能愈合好,若是要完全痊愈,得不动武两月,可不动武对燕迟而言怎么可能,别的不说,他两次救她就不能不动武,秦莞看着,心中顿时一软。
如今到底和从前不同,二人表明心迹,她亦比从前更看重他,看到这伤,哪里还能再和他置气,眉头一皱,秦莞走上了前去。
“可疼?”秦莞指尖轻抚上去,只见那伤口上下皆已痊愈,只最中间寸长位置有些发溃,秦莞心中微沉,燕迟语声不动道,“不疼。”
秦莞没说什么,“我给你的药膏呢?”
燕迟抬手指了指床头旁的高柜,果然,她给他的药膏便放在那处。
秦莞走过去拿在手中,一入手眉头便皱的更紧,“怎还剩这样多?”
燕迟并未回头,只极其平淡的道,“那几日锦州军中演练,没顾上。”
军中演练……秦莞一听这话便知他少不得又动武了,唇角微动却是没说什么,“若是一直发溃,这伤口便得重新动刀,到时候定会落下病根。”
说着话,秦莞已又掏出寒月来,刀尖自那腐溃之地滑过,却是不忍让他再疼,片刻又收了将药涂了上去,“此来袁州可是为了军中演练?你可要下场?”
燕迟摇头,“并非,韩将军是父亲旧部,我此来是为私事。”
秦莞“哦”了一声这才微微放了心,“也不知此处药房有无被毁,得重新给你做新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