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亮光愈盛，在祁云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看看这账本，跟本殿说说这账本有什么问题。算盘在那儿，你自个儿用吧。”祁云一指桌上的账本，示意秦乔跃来接。

乔跃接过账本，麻溜地去了祁云给他准备的小桌子，双手并用地在那里打算盘。

祁云也没做其他事，就这样静静看着乔跃打算盘。乔跃这人读书可能是真的没什么天分，他考举人的那试卷，祁云也看过，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在说起做生意时，乔跃并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觉得做生意有什么下贱。祁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看不起做生意的清高人。那些所谓的清高人是一边看不起做生意，一边又弯腰低眉地去做生意，这种人祁云是绝对不会用的。

乔跃这样的倒是能用用。原本只是应承乔伊灵，所以才见见乔跃。可是现在祁云是真的来了几分兴致。乔跃可能真的是一个有用的。

祁云沉思间，乔跃已经将账本从头到尾算好了。

乔跃将账本交给祁云，恭敬地回答，“回禀皇太孙，小的已经将账都算好了。这账本最后的盈余有错，真正的盈余比上面记载的多了二十六两三钱银子。”

“你的算数不错。”这就是说乔跃算的都是正确的。

乔跃顿时咧开嘴，可能是想在祁云面前表现地淡定一点，但是乔跃淡定不了啊，这上扬的嘴角怎么都下不去。既然下不去，乔跃也不努力淡定了，嘴角扬得高高的，跟个孩子似的非常开心。

祁云见着这样单纯的乔跃，心情倒是不错，身边的人都太复杂，偶尔看到这样单纯的人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若是有一家店的掌柜，他知道底下的人做假账，在贪他的钱，可那掌柜偏偏找不到证据。如果你是那掌柜，你会怎么做呢？”祁云问道。

乔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祁云的话。普通人问这问题，可能真的只是在说一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