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容又赧然地回视着她。
“我、我不累。”他清了清音,让自己别表现得太像一个楞头青似的:“我只想能帮着你些什么,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亦想能替你做得完美一些,让你能够轻松一些。”
“你做得很好。”她毫不吝啬地赞扬他。
而相伯先生怔然看向陈白起,脸上却无法再保持风轻云淡了。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或许其它人再怎么做都引不起他半分的波动,但是她却不同,她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便能让他坠入谷底。
未婚夫啊!
相伯先生那颗被嫉妒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心脏却平稳地跳动着,他淡然收回视线。
当初谢郢衣当着他面宣示所有权,并将陈白起带走的那一幕早已深深铭刻在相伯荀惑的脑海之中。
他想,他会让谢郢衣自己亲口将这句自称吞回去的。
——
从湖边回到席位上,百里沛南一下便捕捉到陈白起的身影,还有与她一道回来的右相相伯,另外还有一个风骨萧然、瑶阶玉树般男子,他仿佛有印象,是之前替陈白起布置宴会场的人,之前没有太留意,如今一看却发现他应当不是府上府史或管事之类的。
他很随意且从容地站在陈芮身边,倒像是……关系十分亲密的姿态。
不止是百里沛南一人看到,其它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们已入席围了一圈,火光将他们的脸照得暖融融的,席间酒酣耳热,相伯荀惑亦撩袍寻了一个空座入席坐下,他左边是百里沛南,右边却是一个空席位。
这个位置该是留给陈白起的。
“太傅,不知这位是……”
他们有人在问,其它人则在旁看,面上带笑,笑中却别有深意。
由于一起并肩进来了,自然免不得多问一句。
“在下谢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