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也好有物遮头。”
或许是由于老脚夫对陈白起的亲近,拿意见也询问她,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对陈白起的印象已重新定义,想到她面对一群牛高马大的蛮夷,她虽身形矮小,但背脊笔直如杨柳,不屈不惧地仰首挺胸,远比他们所有人都果敢跟有勇气,这样的爷儿们,他们服!
所以许多人对她说的话也没什么抵触情绪,哪怕同为脚夫,他们也不觉得她是在气颐指使,反而觉得她的话很正确,直接便将人一个个从内搬在洞边。
“有伤的人暂安置在西侧,无伤或者伤的较轻的放至东边,而死亡的则暂留于洞中,不必搬动,我身边有药,一会儿人清置妥了,便来一些人过来拿药,替那些伤重的人救治。”陈白起又道。
相比洞外洞内的气温够低,若将尸体搬出来放外面只怕一夜便臭了,她知道虽然与尸体同处一洞挺膈应的,但这山上又无处埋葬超渡他们,只能留着明日再作处置。
忙里忙外一阵子,洞内的伤亡者都如陈白起安排的那样摆置妥当,然后有人过来拿药,陈白起挑了三人分了他们三瓶外伤药,与他们叮嘱如何用法、用量跟禁忌,若是伤重便与她讲,她亲自去看。
那三人也是细致的人,忙点头。
其它人瞧到陈白起如此随意便从兜里取出三瓶伤药,顿时既眼红又羡慕,同时也惊觉这个新来的果然不简单。
许多人暗自猜测,她只怕根本不是什么为钱财奔命的脚夫,哪家脚夫会这样慷慨又多金地拿出这么多的救命之药,要知道这年代药可是堪比金子的价值,普通人若是受了伤,那都是靠自己熬过去,实在伤重熬不过去,便拿重金给赤脚大夫去山上采点认识的伤药给敷上。
别人怎么想她陈白起并不知道,也没空去猜,她忙里抽空去看了一眼她主公孟尝君,她替他处理好伤后便一直将独自他扔在一旁。
她过去时,他趴卧于一块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