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突然之间改变了这么多?”
陈白起叹息一声:“因为若再不改变,恐怕我与小弟都不在世了,我曾经辜负过父母,辜负过师长,辜负过兄弟,亦辜负过自己,在彻彻底底经历过一些生死后,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想重生,从此不再辜负任何对我好的人。”
莫荆闻言沉默了片刻,他转过身,不再看陈白起,而是看着巍峨山川,有时风吹云散,满山的松杉、毛竹、与千百种杂树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的黑浪。
两人之间一下陷入一种胶着的沉默、沉思。
“其实你变与不变与我关系不大,只是……如今你既已入了樾麓书院,便应以樾麓书院修道德,明智慧,若让我发现你有其它企图,且做出损害于樾麓书院与沛南之事,我定不会饶你。”
陈白起亦收起笑脸,正色道:“授业之师,恩同于父,焕仙可以保证,即使心有另图,亦绝不会做出损害樾麓书院与沛南山长之事。”
莫荆听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暂时接受她的“保证”,亦或者是还在对她处观察、持保留意见中,只是暂时不予以干涉。
“莫大哥,既然你已问完,那现在可轮到我来问几个问题?”陈白起道。
莫荆眉眼不动如山。
陈白起只当默许了,便道:“山长说是莫大哥去牧儿上山了,然也?”
莫荆这才开口:“他已安排在山脚农舍处。”
陈白起一听,这才安下心来。
“莫大哥屋内的门楹,是否沛南山长所写?”
“你不是知道了。”莫荆瞥了一眼碑文。
“莫大哥懂医,懂木工,武功又高强,还与沛南山长相识,不知……莫大哥是何身份?”陈白起好奇道。
“知道得太多,对你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果然不会回答。
不过陈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