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民万余,高门士族有七姓,其余诗书传家的寒门庶族足有百户,剩下一些零星的贫户也有学儒的子弟,想来这叫陈焕仙的不在高门士族亦不在寒门庶族中,便是余下的贫户寒士吧。
如此一来,县丞待陈白起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
“汝且行留步吧,若想再登高,却需答题通过方可。”
只听旁边有人低声嗤笑:“这门槛便是专为寒门士子而设的吧,可没见那位大人上前拦那些名门士子。”
陈白起耳力好,听个正着,已深知这里面的门道,便从容不迫朝亭上一揖,微笑道:“请大人出题。”
县丞想了想,这寒门士子读来读去那就那几本儒学,他随便问一道怕她也是答不上的,便摇了摇头,意态慵懒道:“诗经桑扈,可会背颂?”
陈白起一听这个,心想还真是白给她送的考题,这诗经她可是最滚瓜烂熟,心中十拿九稳,但面上却中规中矩道:“读过。”
哦?县丞意外地看向她,便问道:“全篇读过?且背来。”
陈白起道:“交交桑扈,有莺其羽。君子乐胥,受天之祜。交交桑扈,有莺其领。君子乐胥,万邦之屏。之屏之翰,百辟为宪。不戢不难,受福不那。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
县丞听完怔神,一字不差,她竟真是读过此诗?
他想当然一般的寒门子弟,可没有这种底蕴条件去读这种被名门士族珍藏的文章。
不过,他想,她即便是有幸翻阅过了,也不见得能解释其意。
县丞再下难题,沉声道:“此诗何解?”
陈白起正欲回答,却见县丞赶忙加了一句:“非直译,是领其意。”
这时已有不少寒门士子围于一旁旁听,无法深入“宝山”,他们却也不急着离去,便趁此机会,与同道中人好生在一块儿交流一番。
见陈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