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多谢大哥之言,请且随意吧。”
等那黑汉挑着水离开后,陈白起便坐在村头的土石碑旁边的黄桷树下的石墩处,托腮远目:“或许,比起藏头露尾,她干出一番盛名之事,方更好地摆脱这盘死局。”
陈白起眼眸逐渐变亮。
自古以来,“挖井”与“开路”都是属于能够令人世世代代铭记传颂的大功德。
有句俗话不是说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
“开路”以她目前的能力自是无法实现,但“挖井”却还是有法可施。
陈白起站起来,立即返家询问了牧儿。
为何这青葭村中只有东村一口井,便再无其它井?
牧儿对这件事情倒是知道一些,毕竟当初他也是一个阔少爷变成一个穷孩子,他初来乍到,以为这青葭村与县乡一般该户户有井水,但事实上他却失望了,诺大个青葭村却只有东村口有井水可取,而且平日里他们不允许西南北村的人共用。
便是有人起贼心想夜里趁人不备偷水亦无用,这东村口的井水基本上亦只够东村十几户人白日里用,晚上基本井水便暂时枯竭了,得慢慢蓄到第二日才可再行取水。
原乡县近年遭遇干旱,野溪大面积干涸了,水自是不够用,自然曾经亦有人想过去要挖井,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井要么是坍塌了,压死了挖井的人,要么便是挖出的井水水质浑浊难闻,便找人给填上了,更多的时候是挖到厚实岩层再也凿不出水,或者出水少,薄薄一片,难以汲取。
久而久之,村里人便对在青葭村内挖井一事绝望了,不再提及此事,而是涉远挑水,按庄稼人的话来说,力气是使不完的,辛苦一些照样能过。
可到底若村子里有水可汲,谁愿意不辞辛苦外出挑水,而不是将这些时间用于更重要的事情上。
针对这些说法,其实陈白起心中已有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