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该是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姒姜便倏地抿紧冻得泛紫的嘴唇,面容绷紧,心急如焚。
他瞥了一眼脱了外衣铠甲正在砍石的骁将,他身影一闪,便夺过一人手中大刀,一身冷冽寒意朝着巨石那斑驳横纵交错的石面,再发泄似的狠狠砍上几刀。
突然,他整个身子如遭雷殛,僵直在当场,猛地朝前吐出一口血。
“哐当”一声,他手中大刀落地,他双目呆滞地望着被喷出一片猩红雾花的石面。
“郎君,你怎么了?”周围人赶紧赶过来,关切紧张道。
姒姜一把推开他们的搀扶,伸出一直颤巍巍的手,抚在仍在跳动的心口处,面色惨白如鬼:“吾,吾突然感觉胸口处,好像被人挖掉了一块肉……”
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自然没有人听得懂,甚至连姒姜自己都不懂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那猝不及防出现在心口处的痛楚,简直让他以为,他或许在那一刻就会就这样活生生地痛死过去。
可事实上,这痛,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只是,下一秒,他感觉他心口处一下变得空荡荡的,就好像原本饱满的存在一下被挖空了,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一下席卷了他的全身,令他产生了强大的不安跟惶然。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受呢?
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那个曾在他心脏上留上烙印的人,消失了。
——
至冬过后,丹阳的气候是一日严寒过一日,冰天雪地折胶堕指,然在这样的寒冬天气中,丹阳城中却汹涌暗流,并不安稳。
至十二月底,丹阳城便全城戒严,丹阳泜水朝南,东境西北门皆封闭,不允许任何车货人畜出入。
而丹阳城中无论贵族或平民家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批不讲情面只听命令的冷面军队取出牙牌,讲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