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人生而宣贵,有人生而贫贱?那你说,这是由谁决定的?”
这话倒是有几分赖皮了,明显是站在高度来糊弄孩子的话。
楚衍一下被陈白起问倒了,他急道:“不对,如你这般说来,那是不是平民亦能成为贵族王氏?这天下岂非不是乱套了?”
陈白起挑眉:“这有何不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这许多的诸国往上再数几辈,不一样不存在什么贵族平民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讲完,见楚衍瞬间呆住了,陈白起方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眼前这个可是正宗的贵族王氏后代,他能理解什么平民的鸿鹄之志。
陈白起抚额起身:“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只需知道,一个人的贵贱之分,除了外在的身份区别,更重要的是,还在于一颗顽强、能辨是非黑白之心。”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说话如陈白起一般直白而公道,如些简而易懂的道理,却又发人心醒,楚衍愣直直地看着她。
将她先前说的话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没听懂的都先背下来,确定记住后,楚衍方点了点头。
“我知,你与我非亲非故,却对我讲这些话,便是对我好,我会记住的。”
无论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陈白起都觉得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至少他的心还没有被仇恨充浑变黑,变得不可理喻。
将他送了进去后,陈白起便离开了。
她相信,沧月公子作为楚衍的叔父安排的事情,定会比她一个外人更为妥当善全。
刚回到她的梨落院,却见一人静谧而安祥地站于树下,面前她的房门前,她起先以为是沧月公子,但走近一看,却发现身影不对,但却也是相识之人。
她一愣,心中讶异,面上却颀然温笑地立即上前:“孙先生。”
孙鞅闻声转过头来,他看着陈白起,目光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