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手。”
陈白起准备动作,便让姒四先放开拽着她手臂时不时捏几下的手。
姒四怕黑,他看不清环境,便下意识将她抓得更紧:“你……要丢下我?”
空荡的回音使他的问话略显尖厉。
陈白起一愣,她夜视眼很不错,自然能从黑暗中观察到他的神色极其不安,便安慰道:“我只是需要掀开脚下这个铁盖。”
姒四闻言,半信半疑地低下头,他嘘眯着眼睛,凭着脚底摩挲的触感,“看着”他们脚下的确正踩着一块有着凹凸不平纹路的铁盖,他挪了挪脚,怪异道:“不是要离开牢狱吗?为何要来此处,做这些事情?”
“做这些,便是为了离开牢狱。”陈白起于黑暗之中的声音,显得沉静而柔和,有一种别样令人安心的特质。
姒四犹豫了一下,终于缓慢地放开了她。
陈白起见他放开她后,便用一种受惊后随时准备朝她伸手的神态凝望着她,一时竟也觉得他倒有着几分楚楚可怜。
或许他常用这样无助而唯一的神态诱引别人,他无武力却有着一种比武力更厉害的美色,倒也是一个能伸能屈之人,但凡能利用之,他便物尽其用,从另一个侧面来看,这也是一个受尽了苦难之人。
“姒四,再站远一些。”
姒四听陈白起喊他名字,眸心跳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便慢慢地又挪了一小步后退。
“可以了吗?”
陈白起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嗯”了一声,便将背上的赤木合放到地上。
这个地方乃三府的地下水渠,三府地处涝地自然需挖掘水瞿疏通水流,这人工开凿的水道,有干渠、支渠之分,干渠与支渠一般用石砌筑成,这个地下水渠几乎挖遍了整个三府,直通河坝溪河。
而农田灌溉常利用江河之水,是以最终通过河坝的水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