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此,倪梭呢?你的护卫呢?”
提到“倪梭”两字,比提到“姒三”二字,姒四的反应大多了,他猛地颤悚了一下,一秒不用,便已颗粒大的泪珠,坠下地面:“他……他死了……都死了……越国没有了……”
他的声音像平板的录声机一样,重复着念着。
姒姜遽然惨白,一把将他抱住。
“姒姜。”陈白起吐出一口气,不得不叫他。
姒姜松开了姒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并没有受伤,只是瘦得紧,抱起来轻飘飘的全是骨头。
他心酸道:“四儿,跟为兄走吧。”
这时,姒四终于抬头看他了。
“你真是……吾兄?”他的眼神很平静,只是眼眶含着泪花甚是迷濛,所以姒姜并没有察觉他的异色。
“自然,眼下不方便,待为兄卸下易容之物,便可一辨真假!”姒姜激动道。
得他声肯,姒四又将视线看向陈白起跟巨,指着他们。
“那他们又是谁?”
陈白起见姒姜一愣,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解释,便先一步道:“我们乃汝兄之友人。”
姒四侧耳听她说话,便认出她是方才喊出那一声“无论谁之价最高,吾再其上加上一成!”之人。
他一双玻璃般剔透的水眸静静地看着陈白起,像是在研究什么又似在找寻什么,但那眼底究竟蕴含着些什么,却无人能够看得懂。
但他却离开了姒姜的身边,径地走到陈白起身前,朝她拜去。
“汝既已将奴买了下来,从此,奴便是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