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陈白起是有些学识的,观人观其神骨,而非表相,穆要虽纨绔,但到底是按世家子弟规格培育出来的,自然不缺乏基本的见识。
而那谋士听了陈白起所说的话后,猛地抬头瞪着她,一边冷哼一边不懑。
好一个满口喷粪的竖子!
拿着废铁跑来鱼目混珠,反害得他遭殃!
要说这天下士人大多乃沽名钓誉之辈,读过书识得字并不表示从此便会善明事理睿智辨事,如这般斯文败类德行之谋士,陈白起自不放在眼中。
因为,他自己便能将自己作死。
穆要似沉吟了一下,然后眸光深深地盯着陈白起:“此乃蛮牛甲铠之铜护镜,此巧本少家中有一副蛮牛甲铠。”
言下之意,这护心镜正好能够配得上我的蛮牛甲铠,改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陈白起识时务,自然选择献宝。
本来这护心镜便是她拿来抛砖引玉的。
她道:“自当奉献予贵人。”
穆要很久不曾如此满意一人,此人识趣懂宝,又不迂腐清高。
既收了人家的礼,穆要想了想,便问道:“尔可愿追随本少主?”
“少主,不可!如此小儿般狡诈、无耻之辈,何堪大任,少主……”谋士见少主竟要将此子招入麾下,顿时惊呼道。
穆要被他尖厉的阻喝声刺得耳膜生痛,他眼中煞气一闪而过,直接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一刀,便将这愕然瞠大眼睛的谋士砍杀于当场。
所有人见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时,都惊悚颤抖。
穆要此人惯常阴晴不定,杀人如麻,连身边亲近之人倘若惹恼了他,亦是随意地处置其生死。
穆要杀了一人表示得十分平常,方才满眼的杀意煞气已褪却干净,他将染血的刀扔回给侍卫,拿出一块帕巾擦拭手指,他漫不经心道:“小儿,可愿追随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