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娇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并不知道,这陈氏女郎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们却于这短短一夜相处之中,多少了解透彻了。
她所决定的事情,甭管谁阻挠,她歪着正着横着竖着,都会给拧掰回来干下去。
拿先前她独自去应付第一波“陷阱”的事来说,反对的人多吧,这姐夫亲戚忠仆好友都反对来着,这好说歹也没将这人给劝叼回来,反而经她舌灿莲花给嘘得一愣一愣的,事后反应过来却悔不跌地,好几次准备搁浅了计划朝回赶来着。
这女郎是有本事的人,他们都瞧出来了,可本事在哪儿,他们却又瞧得雾里雨里迷沱沱地。
但就这会儿,瞧她一出手,便整出一张槐山岗明细地图,先不提这别开生面跟绘画一般绘地图的本事,光深一思她是怎么搞到这份地图的,便令人有一种寒毛悚立的感受。
人们一般细思恐极,这人与人的等级其实在哪个时代都有着明确分阶,水平相当的勉强可以当个知已好友,水平差距较大的,这也算是良师崇敬,这最后一样,则是完全构不到同一水平的,那便得升华为另一层面的人了。
这们的人于他们而言,除了敬之外,亦有畏。
这陈女郎从一开始他们眼中的陈家堡女郎,变成一个本事不小的陈家堡女郎,而现在则变成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高深莫测的人。
性别什么的,在强大的人面前,界限会变得十分模糊。
她在一层叠一层地翻新他们的认知与见识,也在一次一次地令他们望尘莫及。
现在,于他们心中,他们于陈氏女郎已完全不是同一层次的人,因此如同盲目崇拜一样,根本没将她当成一般人看待,直接羽化神化了形象,虽知道她准备单个力挑赵军,虽说心中也是忐忑担忧,却总觉得她既然说了,便能行。
是以,并非陈白起所猜测,他们对她完全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