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姒姜偏头问道。
陈白起眉眼岑静,挑眉视他:“巫?”
姒姜似笑非笑,将草栗饼从杯橼口取下,握在手上随意把玩:“你方才能变成一个男人,不是施展的巫术?另则,你身上我分明仔细搜过,即便怕隔着夹层哪儿能有多厚实,亦不可能藏得下这种东西,这非人力而能够促成之事,难道不该托之巫神之说?”
这他话半是猜测半是试探,陈白起自是清楚,他的心思一向是瞒不住她的。
陈白起替他将伤口处理好后,一抬头,从容颐和一笑:“这巫术只有我懂,快喝了吃了,一会儿我等去跟姐夫与巨汇合才是。”
姒姜见橇不开她的嘴,暗道,来时方长。
便咕噜咕噜地将水一口喝了,末了咂了咂嘴,她说这是药可这味道跟水差不几,怪哉,莫非是豁他的?
他这心头刚怀疑上,便感觉这方才还疼痛的伤口变得痒痒麻麻地,跟虫爬蚂蚁挠拟地,他赶紧将阖合的衣服掀开一看,只见伤处不仅止了血,那指长一截伤口,甚至结痂愈合了。
陈白起见他动作惊疑,心底便暗叫一声糟了,果然看到他一把掀开衣服一脸目瞪口呆盯着伤处时,忍不住抚额喟叹,这都分明兑了水大大减低了药效,为什么效果还是如此强大,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中药生命药剂的药效,她下遭遇这种尴尬要怎样解释?
可不等她挑撒拣措词,姒姜倒是先一步替她圆了。
“尔当真乃是巫啊。”姒姜似惊似喜地抬头盯着她,这双被刻意弱化美貌的眸子亮晶晶地,用一种全新而崇仰的目光盯着她。
陈白起:“……”
她顿了顿,决定不拆穿他的自以为是了,顺便循循诱善道:“关于我另一层身份的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巫之身份倒是好用,以后有任何神通乱怪之事便推托于它身上好了。
姒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