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愁不日不报这一城之仇啊!”孙先生苦口婆心道。
“糟了!城楼上火势渐小,敌军又冲上来了!”
庞稽一抹泪,恨声道:“好狠的心啊,这后卿行兵如棋子,竟不惜以众将之命相博,论狠,这世人怕鲜少人比得这鬼谷后卿!”
此话有理,城墙下一批接一批的赵兵不顾生死强硬攻城,本可慢慢来之,毕竟平陵城中局势早已注定,可这后卿偏生玩起了短时间争胜负的拉锯战,不惜拿赵军人命来消耗他等事先准备的防城之势,只待油没了,箭没了,石头没有,士兵亦没有了……此时,沧月军尚余血性战意,却无力可施,无力可阻,这时他再长驱直入,不可谓不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定让这沧月军尝试一下这刮骨剜心之绝望之痛。
公子沧月盯注于城楼下方,天色阴霾雾烟阴霾,濛濛之下敌声嘶吼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云梯再次搭列一排城墙之下。
“不到最后一刻……本君绝不放弃!打开城门,本君领头先冲杀过去,尔等则紧闭城门,趁此清理门前的油污!”
“万万不可!主公你的伤势非同小可,且让吾等请将!”众将大变颜色,纷纷极力劝阻。
“军令如山,尔等让开——”
正当公子沧月一力主张出兵之时,出人意料的是,此时城楼下方却传来啪啪啪奔跑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吆喝鼓劲的“嘿呀,冲”的声音,其声如晴天雷震,似要掀掉这城楼盖般令人耳鸣眼鼓。
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惊疑。
只见城门口,沧月军驻扎后方,火烧云密布彤彤尽头的青石板,竟如蜂窝般一下涌出许多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有着主张不待招呼,便分散一支布衣队伍,瞧着约有几千人,有捧盆的,有抓笤耙的,有取湿被的,分散于城中四处灭火救援,而另一支身穿皮甲之人朝着城门口急奔赴而来。
城楼之上的公子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