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勋翟喊一声,打断了他。
孙先生看着他,不明所以。
却见勋翟直视孙先生,拱手致一歉意后,便摇头道:“陈三之决断非吾等能够一言敝之,她可为主公舍自身利益,然陈家堡有其家人、亲属与忠仆,此事不该趁她晕迷之时谈论其它,因她而牵扯进陈家堡……”
说到这里,勋翟徒然动情,挚声灼灼道:“陈三此次为了主公……她是值得吾等的尊敬,是以吾等对待陈家堡亦必当成沧月军一般,堂堂正正地请求相助!”
孙先生闻言久久怔愣。
而庞稽亦诧然地看着勋翟。
孙先生见他如此,表情尴尬一瞬,继而失笑叹息一声:“你啊,我且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陈三久不归去,担心他们着急,方托你传信一趟,至于其它之事再行商议……你想到哪里去了。”
勋翟一听,见孙先生一脸无奈的模样不似作假,顿时闹了个满脸不自在,他忙拱手道:“先生莫怪,翟乃粗人,方才之话言过其实,然则翟想表达的是,陈家堡……”
“不急,不急,勋翟我从小看到你长大,岂非不知你为人,你啊,真诚地将陈三当作知已好友,方为其担心,为其家人着想,你说得对,此事不因借陈三为由与陈家堡开口。”孙先生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并不责怪,只道:“我会另派人上山相请的。”
语讫,便拢手转身入内。
庞稽与勋翟挤弄了一下眼睛,暗中竖起大拇指:“好小子,大义!”说完,便随先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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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微亮,陈白起在一阵阵腰酸背痛地睡来,凭昨日那奔命的架势,几近将这具娇贵躯体给折腾散架了,再加上入睡时那不得体顺畅的姿势,难怪被难为醒来。
她抻了抻腿,转头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是趴在床头,而是躺在了床上,而相伯先生则被挪在她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