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阵法之事已然办妥了,小童便回来了。”
相伯先生直立起身子,柔美泛白的嘴唇微微扬起一抹浅色温和的弧度:“可有发生意外?”
小童亦不奇怪先生的神机妙算了,答道:“那石林阵……确为鬼谷手法,若非那个鬼姑子相帮,恐怕小童还得在军中多待几日。”
“鬼姑子”指的是陈白起,他曾经跟相伯先生抱怨过她跟鬼怪一样瘆人诡异。
“她啊。”相伯先生长发披垂逶迤一地,质地柔软的雪菊团花宽袍大袖衬得其神色温润,似暖阳般,他伸出一只玉手轻抚着小童的脑袋:“南烛可曾生事烦扰它人?”
“小童一直谨尊先生交待,不敢惹事,可那鬼姑子……小童不解,她究竟什么来头,为何能够入阵而不受阵法限制?”小童被先生摸头,一时既感到害羞,一面又觉得被当成一个需要被鼓励的懵懂孩童,颇为纠结憋闷。
相伯先生嘴畔笑意加深,目光似有几分虚渺:“这世上确有一种办法,只是世人不曾听过罢了,据闻若修炼一种赤炼瞳术,便可辨别一切阵术虚伪堪破其最薄弱之处,只是这种‘瞳术’太过传奇,我还不曾听闻有人能够练得成……”
“瞳术?”小童讶异瞠目,回忆了一下,顿时稚气小脸青红交加,她咬牙道:“对,她的眼睛的确诡谲,我仿佛记得曾冒过鬼光,我……”
“此事容后再下结论吧,狄戎贼匪此事已妥,只怕不久她便会再次前往拜访,到时你不妨与她好好相处,再行询问与她确认。”相伯先生道。
小童顿时吓得一哆嗦——他、才、不、要!
“对了,先生,那鬼姑子有话与你……”小童整容清了清音,然后模范起陈白起于他临行前那轻柔的语气与狼外婆般笑容:“近日事繁务忙,恐此趟不能与你一道造访相伯先生,心中徒生遗憾残念,请小童一定要将陈三的失礼与歉意传达,劳驾了。”说完,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