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眸色璀璨,她相信,一个拥有如此博渊学识之人,必定曾将岁月常年畅洋书海洗涤的。
说实话,她虽不缺乏古学知识,但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熏陶出来的灵魂,她与这个时代的文化之间巨大的鸿沟与差异,她想弥补并理解这种断层,是亦她求学若渴,并想从昔日圣贤书籍之中寻找出一条属于她陈白起能够坦然行走的道路。
然而书何其珍贵,多少人一生只品读一书便受用无穷,想要博览群书的机会何其难得,今日若不开口,倒是可惜了这一番际遇了。
当然,这番思虑亦有她接受系统任务的缘故,这番下山若再次拜访谁知哪一日,不若借此由头与他就近接触。
至于此番上山求医之事,恐怕就算她出声相求,以他这种虚弱状态亦无力下山救治,毕竟医治医患乃一件劳神费力之事。
她考虑与其央求一件他根本办不到的事情,不如另寻一件双方皆可接受之事。
相伯扫过她白净而纤弱的模样,踟蹰道:“至平陵县入东侔一路程,日头酷暑……”
陈白起从容一笑,道:“为求学,古有儿朗凿壁借光、悬梁刺股,陈三虽不至于做到自残,但亦懂读书求学不宜懒,天地日月比人忙。”
其实这个时代求学本就是一件十分坚苦忍耐的事情,所谓三更灯火五更鸡,所有学子皆刻苦,不过这倒是第一次让相伯荀惑遇到一个有如此觉悟好学的姑子。
不知为何,他有意想了解一下她,相询道:“可曾读过哪些书?”
陈三答:“论语,诗经。”
他沉吟片刻,再道:“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可识此句出处?”
陈三不假思索:“论语述而篇第七。”
相伯温和视之:“可知其意?”
陈三于心中组织一下语言,方吐词如珠:“圣人认为,教学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