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它法。
“那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算了,娇娘啊,为父不能白让人给欺负了啊!”陈孛红着眼眶,气鼓鼓道。
陈白起嘴角一抽,他是爹还她是爹啊,还朝着她撒娇不依!
摊上这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渣爹,她感觉很心塞,明明以往在楚国丹阳陈孛可是被南华上人称赞过“仪美哉,能扶危定倾,谦卑事之,与人同道,人可为动之”。
大体意思是指他,家能宜室国能宜事,为人谦逊,谁与他志同道合,都会被他感动。
可自从被丹阳贬至平陵后,他便跟换一个似的傻缺了,犯下的种种蠢事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父亲,如今坞堡已被毁落大半,重铸且身无分文,你当如何?”陈白起话锋一转,谈起另一件正事。
陈父茫然摇头,天真得有点傻地反问:“这种事不是一向是陈贾给出主意的吗?对了,你这一趟与赵国贸货可有赚到财物回来?”
“……”陈白起脸倏地一僵,眼珠子也开始飘移。
突然觉得她好像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她爹渣,因为她出去这一趟惹回来的祸恐怕更大。
她清了一下嗓子,赶紧道:“父亲,娇娘这趟买回来一些很有价值的越国奴隶,有识字,懂农耕,且……”
“我们如今都这般田地了,买战犯奴隶岂非还得多养几张嘴?”陈父打断她不满地嚷嚷着。
陈白起一噎。
“嗳,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陈白起一考虑到现实,也只能顾左右而言它了。
她在心中忍不住自嘲长叹——我都混成这样,就算有一个活鲜鲜的主公突然蹦出,也怕是勾搭不上了——!
哒哒哒哒——突然,松林间由远及近响起一阵闷沉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奔至坞堡,却是失踪的陈贾身后吊着一大串仆伇满头大汗跑来。
“陈主——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