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姒三公子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到时候有了包庇前科的她更是水洗都不清了。
只希望姒三世子当真如她先前所料有值得被救的价值,否则——千、万、别、让、她、给、逮、出、来!
她咬紧后牙槽,看着被巨趋赶召集过来的仆伇、脚戴锁链的越国奴隶。
陈白起瞄了一眼后方鼓鼓囊囊的几辆牛车,再让陈叔清点一下队伍总共的人数跟身体状况后汇报。
陈叔乃陈氏食客,哪怕他再鄙夷厌恶陈白起,但在人前却不得不维持基本的尊重,是以她当众下的吩咐他也只能咬牙忍着去行事。
“陈氏仆伇因路上得热症的丢了三人,赵军来袭商队护卫逃跑四人,如今剩余仆伇17,皆乃健康有力之人,这些贩买的越国奴隶32人,皆无异常。”陈叔施一礼后,语气平淡道。
陈叔所谓的“丢了”不是指失踪,而是指被商队“抛下”。
陈白起瞥了一眼底下那些仆伇与越国奴隶,他们大多数人的面容都显得憔悴黑黄,头大跟手粗壮关节肿大,但身子却瘦长骨感,这是长期劳作加营养不良造成的情形,特别是被狠狠折辱过的越国战犯,他们根本不似陈叔所言的健康、正常。
但她见姬韫、巨等人闻言皆表情正常,并无反对或异议之色,这才想起,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大多数人都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所以他们的肤色不是黑便是黄,而一身白皙的皮肤跟明亮的眼睛,是贵权门阀才能拥有特征。
而连良家子都不是的仆伇,通常只要不是伤病痛得爬不起来,皆属正常范畴。
“将那几车越国货物全部卸掉,还有帐篷锅具碗瓢等沉重之物,所有人身上不留任何物件,全部轻装上车返楚!”
“什么?!”陈叔猛地抬头惊呼一声:“不行!这趟货怎么以能丢,我等逗留越国半月才从赵国手中匀来这么点,你竟然全部要扔掉,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