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模糊尴尬,既不是秦国朝臣亦不是四方来贺的宾客,如今也只有手握宫闱的廷尉姒姜能将他带入了宫中,两人多少也牵绊些过往人情,至于是好是坏,且不好说。
姒姜一开始是不乐意的,谁知道楚沧月进了宫了会做出什么事来,但他又怕楚沧月会在陈父跟前说漏了嘴,便应下了陈父。
楚沧月私下问过了陈白起的消息,姒姜那张雪狐一般清而绝丽的脸上却是不冷不热:“不见了,她惯于玩这种失踪的把戏,也不顾别人得讯时受得了受不了,眼下都三次了,反正我这辈子就跟她耗上了,就不信找不到她!”
说到最后他有点赌咒的负气意味。
楚沧月一听,原来她真的失踪了,至今未曾出现。
楚沧月心头乱烦,面上依旧清冷,如雕如锉的眉眼平澜无波。
之后在回廊间不经意撞见了卸了甲衣的魏君紫皇,他着一身雅兰紫袍,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皎皎如玉树之临风,一同相伴的则是有容色冶的孟尝君,他们遇上姒姜,自然上去寒暄了几句,不经意看到了姒姜身后引领的楚沧月。
他头戴一顶幕蓠,面貌不详,一身玄袍低调无纹无绣,只是质地瞧着不凡,更衬对方如玉山丽,自有一番通体气派玄奥。
紫皇打趣:“这位不知是哪位大人物,却是姒廷尉亲自来引路?”
姒姜心道,可不就是个大人物嘛。
“陈父的客人,这一趟是来观礼的,不得不从啊。”他半假半真的轻呼一口气。
“客?”
孟尝君琢磨着这个字,却总觉得这人看着有些莫名的熟悉。
这时,从游廊的另一头,赵君后卿也与他们正面迎来了,相随的竟是秦右相相伯荀惑,这对鬼谷兄弟俩的风姿都别样惹眼,蒹葭倚玉,岩岩清峙,难得汇到一块儿,只是眼下两师兄弟气氛不太好。
这时,一袭官服严正的百里